【洪赵】假公济私

因为影评关注我的伙伴们,楼诚才是日常。对不起,但是,谢谢!

化用《伪装者》台词:形象怎么样,西装不错。




刘博士候机,洪队长伺机而动。

来不及布控。要是放目标登机脱离监视,那份秘钥可能被交给任何一个人,从此脱缰。洪少秋只能自行抓捕。

趁着刘博士跟身边年轻人聊得开心,他绕了过去。飞扑捕猎的一瞬迎面看见聊天的那个精致的年轻人,洪少秋记得,骨科鹿医生。

候机大厅突然骚动,动物迁徙一样腾出空地,晾出三个人。有两个滚在地上。


刘博士倒地也不甘心,大力出奇迹洪少秋几乎按不住他!一个搞学问的文人哪来这么好身手。洪少秋滚了一脸灰冲年轻人喊:“帮忙!”

那孤零零一只很无措:“你这是干什么?!”

解释不清,洪少秋自己也是眼下才知道他们盯了这么久的归国刘博士是个什么货。挣扎间博士扯开风衣,内层里并排三个脆弱的玻璃试管。满头问号的年轻人福至心灵找回自我,在博士勾到试管之前摸了一把他胳膊。

可惜洪少秋来不及高兴,年轻人已经抢下东西躲得远远地。这个气人。

组员赶到,洪少秋利落拷下人才发现他干了什么——胳膊给卸了!

 靠,手真黑。


毕竟也是帮了忙。

想起那次去医院接骨,洪少秋有点尴尬,过去道谢旖旎的心思荡然无存:“呃……,鹿先生……”

“赶紧把这个包好!”年轻人还捧着那三个试管想蹦不敢蹦。

洪少秋冲出来之前他们在聊化学元素周期表,天知道这三个试管是周期表里哪一层。几分钟前还觉得这个刘博士挺有趣挺刺激,现在他知道了,那是实打实的在跟他讨论化学武器!实打实的刺激。


小心翼翼把试管放进保险箱里,清泠泠的手指还在发抖。“对不起,我刚才太害怕了。”

洪少秋无语:“你一大夫怎么跟他搞科技研发的在一块儿?”好吧,至少表面上是这样。一个大学者突然回国表面学术交流实际窃密。这秘钥究竟要交给谁?

年轻人整理衣服:“watson都能给人看病了,医学跟科技当然要多互动。我们刚好一班飞机,去参加一个峰会。”

洪少秋想了想,从刘博士留下的提包里摸出封请柬:“我跟你一起去。”

“可以。就是有个问题。”

“什么?”

“我姓赵,不是陆先生。”纤掌切在两人中间:“赵启平。”阳光透过玻璃顶棚,给年轻人漫射出干净的光圈。

“洪少秋。”

“刘博士的助理真年轻。”聪明狡黠,这一笑可不得了。捏住四根手指洪队长忍不住加了几分力。


赵启平肯帮忙放倒刘博士,对洪少秋的身份也是心照不宣了。

半年前洪少秋卧底腿被撞折,换一个漂亮的收网。事后被组里江源送去医院,挂号问诊拍片子。忙活下来被独自放在诊室,洪少秋对着漂亮的小医生正襟危坐。

赵启平摸了摸小腿,问怎么伤的。

“摔的。”

医生严厉地瞪过来,洪少秋真诚无比望回去。几个回合就是不说实话。医生摸骨无数,能看不出摔伤和撞伤?

赵启平把白大褂穿得威严无比,当他是医生的时候哪容得病人无赖。

“能撞出这个效果,豪车啊。”对医生都不坦诚还看什么病。

两根手指比量着,“底盘也就15厘米高。”不但治伤,还要治你藏着掖着的毛病。

盈盈手回手,“比如,兰博基尼-恶魔。“赵副主任医术精湛,治人精准。

洪少秋崩溃,终究还是被认出来了啊。


曾经某一夜,跑车发动机轰鸣粗鲁镇压酒吧音乐,洪少秋出场拉风,在一群恶少中间把个纨绔演得生动极了。通常人们会下意识贴近自己喜欢的东西,所以那晚洪少秋精准地从烟光斑驳里捞出赵启平,埋进人家脖颈里吸一口气,意外清爽。背后同伴直起哄。

不堪回首。不堪啊。

洪少秋一咬牙,那就纨绔到底好了。他笑嘻嘻抬头去勾医生手指头,“你还真是个老司机。”

“我是医生不是司机。所以你应该配合问诊。”赵启平岿然不动:“还有,你拉着我,会疼的。”

“谁说的,碰医生伤会加重吗?”指头挑拨掌心,洪少秋一门心思犯浑。

“你这么拉我,我会打你,然后你就会疼。”没等赵启平挣脱,门口传来一声大吼:“报告!!”

……

……

江源捏着X光片闯进房间,被吓着了。

脑筋一转,直眉瞪眼朝对面窗户嚷嚷:“刑警大队江源来送诊断结果!”

…… 洪少秋捂脸。给兄弟单位丢人了。


眼下江源也认出赵启平。

“就是这位医生。咱们洪队假公济私。”

“洪队腿恢复这么好,还不能证明医术么?”

“…… 可不,进门就撞见了。拉着人家撒娇呢。”

洪少秋走在前面心里咬牙切齿,背后议论人能不能小点声,我都听见了!他担心赵启平会去卸下巴,偷偷看身边人,仿佛没听见身后的聒噪。


赵启平优雅地登机,对空姐点头致谢,在姑娘追逐的目光里泰然坐定。见过他夜里放浪形骸的样子,还是对知识分子目下无尘的自律坚信不疑。

洪少秋可不太好。跟赵启平三次见面,样子都十分狼狈。越想越懊恼,一扭头,知识的代言人已经呼吸绵长睡着了。阳光照在脸上毫不客气,封闭的空间最容易产生感情关联,洪少秋用身体挡住阳光抓紧机会肆无忌惮看了一会。然后轻轻拉上遮光板。转过身,年轻人不知什么时候睁开眼,正融融地笑,他说:“Hey”。

“你好像很累?”

空姐殷勤送来一杯水,洪少秋替他接过。赵启平身上盖着毯子懒得动,呼出一个软绵绵的“嗯”。就着洪少秋的手,泯下小半杯,然后继续睡。飞行几个小时,可能是洪少秋无数次出差奔袭中渡过最安逸的一次旅途。


不知赵启平是不是睡饱了,会场里再次见面,眼睛亮闪闪。闪到洪少秋心虚。

洪少秋一副精英打扮,耳语问赵启平:“形象怎么样?”

妙!挺拔的骨架天生撑衣服。尤其鼻梁上那副金色钢架眼镜,可惜场合不对,否则能让人尖叫——太不纯良了,太衣冠禽兽了,赵启平太喜欢了。

没等赵启平想几句话夸他,洪少秋肃然盯住一个点,几个闪身就消失了。

赵启平也不在意,低头喝自己手里的酒。浅浅一口,果然不如飞机上清水味道好。没人看懂赵医生那朵不胜凉风的笑。


洪少秋是什么人,赵启平懒得探究。身份不明,逮人拼命。他也看悬疑推理小说,这个动不动就一身血、满头灰的男人可能就是平静水面之下的守卫者。甚至有时候赵启平会揣测洪少秋是个两面三刀的间谍,给他编排各种刺激的故事,越想越好玩。

可惜这个有趣的人出现之后又消失得无影无踪。或许下一次是在某个墙角捡到他。

——不是墙角,是饭店门口。


很久以后某个小夜班,赵启平接到电话,娇滴滴的女声说:“赵医生,我们在庆功,少秋他希望你也来。毕竟您也帮了我们。”

电话那头呜呜哇哇,“对不起,我在值班。”电话利落地挂断——那边明显是公放,不知多少人在听着他不愉的语气。

临近凌晨,又一个电话打进来,是个男人的声音,万分诚恳:“赵医生,我们都喝酒了不能开车,洪队长已经不省人事了。不好意思麻烦您帮忙接他一下。”快速报下地址然后挂断。

赵启平若是个安分的人,就跟那些神神秘秘的家伙划分界限。

可惜,他不是。

医院门口走出一个年轻人,抬头看看月黑风高的美妙夜晚,决定去看看他们在搞什么名堂。


他刚到饭店门口,里面迎面飞出个人,赵启平下意识想躲。结果发现是洪少秋。

江源探出头:“拜托赵医生,给我们队长送回刑警队。”

传说中不省人事的洪少秋,破口大骂,撸袖子试图回去揍人。一个女人站出来,一边拎着江源往回走,一边恶狠狠指洪少秋,嘴里还跟赵启平客气着。

洪少秋彻底被卖了。跟着赵启平上车又是一场尴尬。说什么?装死吧!但…… 总不能真的被送去刑警队吧!

洪少秋天人交战,赵医生心里乐得不行。“洪队长?”

“啊?”他也忘了假装醉酒。

“您出来庆功,还要正装打扮一下?”

赵启平这个样子跟当初酒吧里的狡黠如出一辙。清清亮亮的笑盛着月光分明是什么都看懂了。洪少秋咬牙,气不过去揽年轻人的腰。呼吸相闻还是那股干净的味道。

赵启平笑容扩大:“不过这次,西装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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